日前,已经签署了《全国停火协议》的勃欧民族解放军(PNLA)袭击了掸邦南部第六特区昔胜镇,以及驻扎当地的缅军。缅军随后以地面重型武器和空中打击方式予以还击。由于战场位置的原因,在狭窄的区域内不少佛教寺庙的建筑被毁。
交战双方严重破坏了《全国停火协议》的契约精神,导致掸邦南部地区局势朝着紧张而不可控的方向坠落。这种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人民死活的胡作非为,实乃掸邦之大不幸,亦或是缅甸联邦独立建国之根本《彬龙协议》的不幸。
签订于1947年2月12日的《彬龙协议》,最初曾是掸邦独立的美好希望,但却也因此成为一个给掸邦人民带来万般不幸的苦难条约。当初在《彬龙协议》签署期间,彬龙精神使各方达成了许多相互理解和接受彼此的友好共识。然而在实践中,以《彬龙协议》精神为基础的《1947年宪法》,并未能涵盖《彬龙协议》的大部分内容。虽然《彬龙协议》没有详细载明法律细节,但是经过会谈达成的《君子协定》大部分内容在《1947年宪法》的起草过程中被省略了。除缅族之外的其他少数民族从一开始就受到法律层面的残酷压迫,导致他们在政治、社会、经济、军事和行政等各方面都远落后于缅族。傣族领导人为摆脱在政治上受缅族统治阶级的压迫局面,毅然作出了为人民所拥护的努力。为此与缅族统治阶级进行了历史性的政治合作,可以看出的是,缅族政客为了建立一个仅属于缅族的“缅甸”国家,他们花费了不菲的心思以及微妙的努力。1948年出现的新国家本质上来说只是一个政治性质的概念而已。它不是通过全民公投和民主选举手段联合起来的国家政权,也不是一个通过武装力量强行统一起来的国家,它严格地来说更像是独立国家的联合体性质。由于不平等的民族政策而引发的联邦内部战争持续了70多年,尽管这个国家一直拥有着清晰的边界,但是至今未能成为一个正常的国家。当初在讨论从英国殖民统治下独立的过程中,人们主动放弃了“一年独立”的强硬口号。在四个月内起草制订出了联邦宪法,并改“一年独立”口号为“十年后可自由选择是否独立”的柔性条款,避免了各邦各族之间冒然发生内战。我们已经知道,《彬龙协议》并未得到缅族历届任何执政者的有效遵守,无论是军人政府,还是社会主义政府,或是民选政府,他们从未真正实施过。尽管2010年的吴登盛政府和2015年的民盟政府重拾过《彬龙协议》,但是那仅仅是他们将其用于政治目的一种华而不实的虚假手段罢了。作为2015年执政的全国民主联盟的领导人,昂山素季不仅无视其父亲亲自签署的《彬龙协议》条约中的联邦退出权,而且还试图在“军队不解体联邦”的口号下关闭该权利。而可笑的是,她现在正被他父亲亲手创建的那支军队囚禁在阴森监狱当中。回顾二战期间,缅甸的民族主义军事领导人接受了日本法西斯主义的军事训练。后来的缅甸军队——“BIA”在日本法西斯的命令下,在缅甸发动了第一场战争,并造成了许多的问题。这意味着缅甸军队的创始人昂山和其他领导者都是受到恐怖的右翼极端主义——日本法西斯军队的训练塑造。昂山所建立的缅甸军队是当时日本法西斯侵略军的傀儡军,直到今天,在意识形态上它仍是一支挂着民族主义旗帜的法西斯军队。今日缅军依然实行着恐怖的法西斯行为,70多年来的无数军事暴行充分暴露出缅军法西斯主义的现实本质。如果昂山没有被幕后阴谋势力所刺杀,其后或许他能够维持亲自建立的这支缅甸军队。然而,由于当时法西斯式的民族主义者势力过于强大,昂山最终一场暗杀行动中死于非命,新生国家也落入到了极端民族主义者的手中。掸邦革命的领导人最清楚法西斯缅军统治缅甸联邦70多年来的情况是有多么地糟糕,所以掸邦人民需要明白的是,绝对不能参加这支法西斯军队。这也是缅甸联邦地区武装林立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彼此缺乏有效地安全信任。2015年上台执政的全国民主联盟其实是并不支持赢得地方选举的少数民族政党的。尤其是它在赢得了包括掸邦议会在内的多个选区后,甚至没有站在掸族民主联盟一边,而是选择与法西斯缅军的傀儡政党结盟。2020年的选举结果公布之后,胜选的全国民主联盟于次年遭遇法西斯缅军的暴力政变夺权,再也无法复制2015年的政治游戏。现任反对派民族团结政府(NUG)在组织和政策层面均建立于全国民主联盟的基础上。由于只是建立了相当于构建联邦联盟的政策框架,而与大多数族群就新联盟的具体形式和本质细节所需要进行的谈判仍然存在一定的困难。这意味着全国民主联盟想要像过去那样建立一个由缅族人领导的联合国家并非易事。因此,对于掸邦族群来说,全国民主联盟只是作为推翻缅族军事独裁者的平等盟友,而非立即成为同一个联邦国家内的主体民族和少数民族同事关系。可以看出,傣族领导人昆吞乌在以各种可能的方式领导公众。不仅在最后的军事委员会期间,而且在军政府时期也是如此。即使在长期服刑期间,他仍以力所能及的方式向公众发表讲话。即使在党组织很强大的时候,他也以领导人的身份主动退休,不恋权力,敢于塑造新一代领导者的良好形象。但是,他也多次抱怨无法团结自己民族。目前,由于其所在政党对革命力量保持中立沉默,而缅甸军事委员会政权与掸邦政治目标并不一致,公众正在陷入政治困境。有声音表示,希望能够在重要领导者位置上大力提拔年轻一代接班人。对于傣族的团结来说,这一点显得非常重要,现任领导人的立场态度对年轻一代接班人的进步空间具有切实的可行性。受压迫70多年的傣族人民直到今天仍未获得解放,尽管傣族青年努力意识到这一事实,但是尚需革命领导的高姿态。在掸邦革命期间,出现了许多的政治和军事派别,这样分散的结果显然令人失望。如果傣族革命运动再出现新的武装组织,那么过去的问题只会再次重复爆发。因此,傣族武装革命领导人是时候将革命旗帜交到年轻一代手上了。历史上,掸邦各民族分别在自己民族区域自我管理。随着时代的发展,尽管也出现一些新的问题需要解决,但是民族自治权始终是无可争议的共识。这意味着掸邦原来的行政架构本就是我们现在所要追求的联邦制模式。目前,掸邦部分地区的民族自治已经牢固确立,若将其以联邦成员单位的形式存在,将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不过,如果以傣族为首的“掸邦联邦联盟国家”成立,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作为一个新的掸邦,它应该像欧盟一样基于利益与缅邦和其它邦国联合。已故掸邦政治领袖坤吞乌根据时势制定的八州原则,即使到了今天仍然还有 4 个州存活着,是否恢复采用8个州或8个国家体制,将值得掸邦革命领导者的思考。傣族革命力量和政党能否承担起未来的重担,将由历史去检验。
本站编辑图片有删减